“当然,某家认输。”崔器回答得异常干脆。
崔耕又问:“这答案,还算满意?”
崔器不迭点头:“满意,满意,相当满意!那二郎的算法,能否教我啊?”
崔耕道:“算法的事儿,咱回头再说。现在,该本官出题了吧?”
“二郎请讲。”崔器倒是挺输得起。
崔耕当即出题道:“话说一个人,有三个儿子,十七只羊。他临死的时候,给儿子们立下遗嘱分家产,大儿子可以得二分之一的羊,二儿子分三分之一,三儿子分九分之一,但不准把羊杀死或者卖掉。请问诸位,这
些羊该怎么分呢?”
崔器只是算学奇才,对于这种类似脑筋急转弯的题目,就完全束手无策了,想了许久都不得要领。
至于其人呢?更是急得愁眉苦脸,抓耳挠腮!
没办法,像是上道题目,求圆周率,那是硬功夫。无论输赢,大家都无话可说。
但这道题目,表面上无解,实际上肯定是有一个窍门在的。
这要是再答不出来,那不整好应了赌约吗——除崔耕之外,全是废材!
尽管众人心有不甘,但的确是有心杀敌,无力回天,又是半个时辰过去,依旧没有任何人能给出答案!
崔器更是绞尽脑汁苦思冥想,魔障到一直挠头,以至于幞头脱落,满头长发风中凌乱,跟疯子一般无二。
最后,崔鲸这个领头的只得再次站出来,抱拳拱手道:“这道题目我等认输,还请二郎揭晓答案吧。”
崔耕道:“这个题目其实也很简单,十七只羊没法分,再借一只羊,凑足十八只不就能分了吗?”
“啊?竟然可以这样?是极是极,真的可以这样!我这榆木脑袋啊!”
崔器被崔耕这么一提醒,瞬间秒懂,跟发疯了似的手舞足蹈,“我明白了,按十八只分,大儿子九只羊,二儿子六只羊,三儿子两只羊,整好是十七只。奇思妙想,轻解疑难,二郎真乃神人也!我……我……”
他突地肃然一拜,心悦诚服道:“不知二郎能否收我为徒,教授我算学之道。”
博陵崔氏的一众子弟见罢,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,我擦,崔器你这是要疯啊?忘了我们今天的目的?忘了我们的立场?
崔鲸更是急得规劝道:“崔器,我们与二郎都是同族,你今后有什么疑难,请教二郎也就是了。真拜了师,咱们这辈份可咋论呢?万万不可啊!”
崔器疯言疯语道:“反正二郎的辈份又没个考证,说不定比我等大一辈,也
不是没有可能。至于你们,爱咋论咋论,我管不着!我只要能学到他的算学秘术,哪怕叫一声叔爷又何妨?”
崔鲸气道:“你这个疯子!”
崔耕:“……”
这时候,崔鲸也知道自己拿这个痴迷算学的堂弟没有办法,只得干笑一声,赶紧转移话题道:“第三道题目不是在这里,还请二郎入村说话。”
崔耕也不想跟崔器这个疯子继续纠缠,天才与疯子真的只隔一堵墙,这种人小心为好。
当即,他抬抬手,催促道:“那咱们先进村吧!”
在众人的引领之下,崔耕等人进了黄城村。
七扭八转,穿街绕巷,众人很快就到了一个大庭院内。
崔鲸指着前面道:“这里就是我博陵崔氏的祠堂了,待会儿啊,二郎你就在这里面祭拜列祖列宗。”
崔耕一琢磨,问道:“第三道题目在这儿考校,莫不是跟崔氏的列祖列宗有关?”
崔鲸摇摇头道:“那倒不是,只是后三道题目需要一些道具,在城门口不大方便。”
在崔鲸的张罗下,很快就有几个家仆抬了一口褪了毛的大肥猪过来。
接下来,从众子弟中出来一人,正是博陵崔氏第三房的嫡孙崔承构。
由他来主持第三道题目。
此人身量不高,面相有些阴鸷,对着崔耕抱拳拱手,道:“听闻二郎善于断案,有‘岭南崔青天’之称。那好,第三道题,我就要和你比比刑名之道。”
说着话,他一指那大肥猪身上的伤口,问道:“请二郎判断一下,这道伤口到底是肥猪生前受的伤的呢?还是死后被人刻意而为之?”
闻听此言,崔耕不想笑都难了,你们真是送人头一波流啊!
要知道,判断伤口是生前所致,还是死后所致的法子,在宋朝才广为流传。
这事儿如果还难得倒他崔耕,那以后就别混了!
他同情地看了一样跟前的崔承构,哥们,算你倒霉!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